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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车子停在许姜弋的车库里,她不停地催促出租车师傅快一点,离姜弋家越来越近,她得在他找到她之前把车开出来。站在高台上的许姜弋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入口处,婉拒了原本定好的记者提问流程匆匆下台往外走,还没走出会场大门,耳边就传来了刘续的吼叫。分别不出声源处,手机放在外套的兜里,衣服在林泷那边,他的心口涌上强烈的不安,一声一声地喊她的名字,先两声喊水水,没听见回应就叫起大名。林泷,林泷。许姜弋这么喊她时,她要敢还不理,他就要生气了。他往女卫生间找了一圈后没看到人,推开临近的防火门打算去停车场,送他和林泷来的司机在那边等。林泷算好了一切,唯独把钱义明的皮糙rou厚忘了,一把刀口浅的水果刀刺激肥胖的啤酒肚里,血流了不少却没伤到要害,钱义明躺倒在地上,一半是因为失血,一半是因为吓得,裤裆处一股子尿sao味。涣散的目光离瞧见来人赶忙喊了声许总。正常人见了这血淋淋的一幕都会马上报警再打120,此时此刻的许姜弋不是正常人,他没忘记刘续的嚎叫,林泷不见了,脑子里全是不好的预感,一步一步走近躺着的人。“怎么回事。”年轻时三天两头打架,头破血流的场面多了去了。钱义明不知道许姜弋跟周时扬的过节,他只知道林泷是被男人轮过的破鞋,一个婊子还能勾搭上许家嫁入豪门,送他几套房都不肯,还他妈想捅他杀人灭口,得亏他福大命大。她半只脚踏入豪门就敢跟他横,他非得把她伸进去的半只脚拉出来。认为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钱义明下腹的血还在缓慢的流淌,声音虚弱无力,把林泷的那段曾经详细叙述给一旁的男人听。外面120急救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的精神体力已经透支,眼前模模糊糊一大片,没看清许姜弋晦暗阴沉风雨欲来的脸。最后总结道:“许总,林泷就是个被人玩烂的贱人,她配不上你。”钱义明想,立了个清纯的初恋人设,把铜川的许家骗得团团转,最后还是露出狐狸尾巴。她死定了。蹲了一会儿,许姜弋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扶了扶身后的墙才站稳。接着下一秒,瞳孔无限地放大,暗流涌动,翻江倒海,目光往下落在地上的人身上,抬起整个脚掌朝对方的伤口肆无忌惮地踩压,如同在碾碎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蚱,声色阴凉,“死了是便宜你,生不如死才是你的命。”哪有死这么简单的事,生不如死的活法多了去了。我想留在你身边许姜弋的房子距离酒店二十来分钟的车程,期间手机响过几声,没看是谁直接挂断关了机。她怕心软。外来车辆没有登记不让进小区,她在门口下了车,从许姜弋的皮夹里翻出一百块递给司机,对方这时才注意到她满手的血,见她跑出去老远,没敢把人喊回去找零,启动发动机迅速离开。出租车才走,一辆火红的跑车接着又停下,从车里走出来的刘续重重地摔上车门,焦急地问电话那头的人:“你什么时候到,她现在进小区了。”他一直驱车跟在后面,关键时刻被个红绿灯拦下来,此时没有门禁卡,又被门卫拦在小区门口,真正是要呕死了。电话那头没有出声,显示对方已挂断,同时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从他面前驶进小区,他一抬头,刚好看到许姜弋阴沉的脸一闪而过,心头顿时松了口气。这两口子把他折腾得够呛。林泷刚走到客厅抓起钥匙,大门接着又被拉开,明明没怎么跑,他还是喘得厉害。到这时候,她整个人反而冷静下来,见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林泷将双手往身后一背,神色冷漠,“你来得正好,我们分手吧。”说完后退两步,拒绝他的靠近。许姜弋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褐色的瞳仁幽幽望着她,饱含万千情绪,无视她刻意的冷漠,往前进了一步,把她揉进怀里。越抱越紧,不管她如何挣扎,就是不松开。后脑勺被他摁住,格在两人之间的手掌使劲推他,“许姜弋,你松开,我要和你分手。”他再次箍紧怀里的身子,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最好,原本就是他身体里的一根肋骨。他想狠狠地教训她,坏丫头,谁让你瞎胡说提分手的,到了嘴边,还是说不出口,只得拒绝她的提议,连声音都放柔放缓。“不松,不分。”她就知道,许姜弋一来准会坏事,她紧接着又补充:“可我讨厌你。”这是她猛对他说出的最过份的话,再难听点,就不忍心,也舍不得了。许姜弋觉得,他不止是讨厌,如果两个人互换身份,他得恨死这个叫许姜弋的人,恨之入骨。他真的坏透了。再开口时,喉咙酸痒,哽得难受,“水水…我回来了……”许姜弋从未尝过后悔的滋味,今天才知道何为追悔莫及,他弯腰将脸埋到她的肩窝里,大颗大颗的水珠砸落在她的皮肤上,“我回来了…水水…别怕…他们不敢来找你…都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他们?他们是谁?许姜弋知道了。她最不堪的过去,极力隐藏的秘密,许姜弋知道了。如同穷途末路,即将坠入深渊,以前所未有的力气终于将他推开,他被推得踉跄后退一步。林泷不敢看他的表情,无论是同情的,还是厌恶的,她都受不了。她失了心智般往门口疾走,得先找个地方躲起来,别让许姜弋瞧见她。可是,天大地大,她的下一个容身之处在哪里呢?她想回到铜安镇的家里,可家没了,她想她的父亲,父亲也没了。连姜弋的身边,她都不能留了。她两手捂着脸,染红的泪珠子从指缝流出来,边走边哭。姜弋,你别看我了。他看她时,她全身都要烧起来,体无完肤。似乎过了很久,其实不过须臾之间,都没走到玄关,又被他一把扯进怀里,抱得死紧,不用尽全力,她就要离开他了,他蹭着她头顶的发旋,声音沙哑,艰难地开口:“水水…都过去了…没关系的…都过去了……”往常粘他得紧的人,今晚就是不让他抱,林泷吸了吸鼻子,两手推他打他,手脚并用,穿着高跟鞋的脚底踢他腿骨,他都不肯松手。林泷没办法了,细声哀求他:“姜弋,你让我走吧,我杀了人,不能跟你结婚了。”连只蚂蚱都不敢踩,却杀了人。许姜弋柔声安抚她:“他没死,我的水水什么都没做。”她心中冷嘲,没用到这份上,连个人渣都宰不了。但是,竟然会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没成为杀人犯。她喉头哽咽,埋怨的口吻:“姜弋…你为什么要回来……”许姜弋就不该回来。他一回来,她就心软了,一腔孤勇散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