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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能教覆水重收,破镜重圆,你便原谅我可好?”陶华听得心中微异,正要开口之时,却见远处蓦地火光大盛,人声从远而至。李隐觉察,立时把陶华护在身后,手已摸向腰间长鞭,嘴上哼了声道:“果有宵小!”说罢又把两指放进嘴中,响了个长哨。霎时间便听得哨声此起彼落,似是相互呼应。不多时便有十数人赶至,李隐朝众人向玉楼夫人一指,“去护着夫人。”众人得令,一拨人马便朝玉楼夫人奔去,另一拨人马则护着二人离开。陶华腿脚不便,走得不快,李隐正要把她抱起却听得玉楼夫人惊呼“都督救我!”众人循声回首,便见一群黑衣人正朝玉楼夫人猛攻,李隐的人竟是落了下风。李隐正是犹豫之际,又听得玉楼夫人大喊“救我!”此时李隐已是蹉跎不得,便与手下人道:“务必保女郎安然无恙。”李隐语音刚落便也使了轻功,向玉楼夫人奔去。陶华被几人簇拥着向前,边走边回首,却见李隐人形未至,手中长鞭已似闪电般劈向那些黑衣人。然而黑衣人的人数占了上风,一时间竟是与李隐的人马斗得难分难解。陶华见得,心焦如焚,便与护着她的人道:“他们的目标是玉楼夫人,你们快去帮李隐,我躲起来便是。”几人听了,便交换了个眼神。最后两人护着陶华在一假山处匿藏起来,其余人則上前去帮李隐。陶华方藏好,又听得玉楼夫人惊呼。陶华一看,只见一黑衣人被人从背后一剑捅了个对穿,然而人却未倒,竟是挺了从胸前冒出的尖刃向玉楼夫人冲去。此时李隐离玉楼夫人最近,他手中长鞭却正好被人卷住。李隐眼见那人就要扑向玉楼夫人,竟是猛地伸手挡了那剑刃。陶华见他空手入白刃,心中猛地一跳,也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正当此时,那人也是力歇,又被李隐用劲一挡,噗一声便跪了在李玉二人跟前。众人见了也是分神,李隐见此遂使力收回长鞭,又随心挥舞起来。黑衣人见大势已去,军心溃散,死的死逃的逃,一时间竟散了个七七八八。李隐心系陶华,见玉楼夫人已是安全了,便又回来寻她。待得他来到陶华跟前,陶华方见他左手竟是被穿筋透骨,伤得十分厉害。陶华瞧着那曾被她亲吻过的手如今竟是被生生打出了个血洞,眼眶不禁一红。她急急走上李隐跟前,拿了条帕子便草草把伤口包住。只那血流得厉害,转眼间那帕子已是浸成血色。陶华见此,不禁颤声道:“你就那么喜欢她?”四十六重圆<桃李(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来源网址:shuise四十六重圆<桃李(李飛刀)|PO18臉紅心跳四十六重圆此时月上中天,李隐与陶华正立于假山前。二人几丈之后却是火光熊熊,人声喧嚣。原来守着陶华的人也去了收拾残局,李隐见身旁无人,便抬起未曾受伤的手,一把拉了陶华进假山山洞内,把她揽了进怀里。陶华霎时间被他抱住,方想要挣开他,却听得滴滴水声坠地。垂首一看,始见那包着李隐伤口的帕子已是湿透,粒粒红珠便顺着那白晰的手指落在地上。陶华见得,心中不禁一痛,遂低声唤道:“李隐。”李隐却似是未觉,脸颊挨了挨陶华鬓边,贴着她耳边说道:“莫动,许我抱一抱你吧。”陶华听得他这一声竟有几分恳求之意,此际亦不忍拂他心意,便一动未动,由他抱着。陶华的耳边靠着他胸膛,听得他心肝砰砰跳动,一时也便想起二人往昔种种。假山外人声不绝,火光映得一阵忽明忽暗。假山内二人却只是两相依偎,两人默默抱了良久,陶华终是忍不住道:“你的手……”李隐未待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头,“方才我问你话,你尚未应我。”“啊?”“倘我能教那桃花图归回原样,你是否就能原谅我了?”陶华听得皱了皱眉,“画既揭了又岂能还原?你莫要……”李隐此时只愿她答应,便说:“事在人为。”陶华听得默了默方道:“你先去把手治了,你伤得这般重,莫不是要把手拖废了?”李隐听她口气竟是有些严厉,怕又要惹恼了她,便点头应是,拉了她的手退出假山之内。玉楼夫人是个经事的人。虽是刚历了大险,待安心下来便又把一切安排停当。此时李隐方牵了陶华的手进自己屋子,便见玉楼夫人已请了大夫在屋内相候。陶华骤见屋内有人,脸上不禁一热,便挣开了李隐的手。那边厢玉楼夫人似是未见,却是向李隐施了个大礼,“玉楼此番得以全身而退,还多得都督相救。”李隐坦然受她一礼,点了点头,便转身走向了床塌坐着,临行前又扯了扯陶华袖子道:“我还有话与女郎说道。”陶华听得正是踌躇之时,玉楼夫人已笑道:“都督是我救命恩人,我本该在此多照看几分。然而外头尚有些杂事要打点,便劳烦meimei替我关照一下都督。”玉楼夫人说罢,也不待陶华答应便退了出去。玉楼夫人请来的大夫是个治外伤能手,看罢李隐伤势也说他伤得甚重。幸而他年轻体壮,若能好好休养上几个月也能痊愈。待大夫交待了一番如何用药,如何调理,陶华方把人送走。把大夫请走后,陶华回首一看,只见李隐已是半靠床前。他脸色虽是苍白如纸,目光却是炯炯,眼神随她身影而动,似是怕她就此走了。陶华见得,心里叹了一声,遂走到他床边的小櫈上坐下。“睡吧,我暂且不走。”李隐听得笑了,应声躺下,却未合上眼,“你可还记得刚刚在假山后问我甚么话?”陶华彼时见李隐为了玉楼夫人受如此重伤,不禁问了句他是否就那么喜欢她?只如今再细想二人种种,却又觉他们不似是两情相悦。她一时想不通其中枝节,便只嗯了一声。李隐见她应了,便开怀笑道:“夭夭莫要吃醋,我只喜欢你一个。”倘陶华心中对李隐已无丝毫情意,又岂会问得那话?她当下问完,自己心中也有几分明了。然而眼下被李隐当面揭穿,却仍是有些手足无措。李隐见此,遂从被窝里伸出手握住她手心,“这半年来,我总是惦记你。怕你恨我,更怕你把我忘了……幸好,幸好……”幸好你心中尚有我。李隐心中如是想,却不知为何不敢说出来。陶华见他脸上的欣喜之情,又想起从前种种,一时只觉心烦意乱。遂催促李隐道:“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