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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客人的身份就算到了极致,上至王子皇孙,下至官僚子弟,无不是有钱有势。茜心与卫少爷就这样水到渠成地“偶遇”了。那天,茜心和自己的“丈夫”第三次来醉红楼说书,正好卫少爷也在,刚刚从娆儿姑娘的房间出来,脸色青黑,走路摇摇欲坠,显然是体力透支的模样。茜心很自然地扶了他一把,并给他端了一杯茶来,卫少爷胡乱喝了一口,突然觉得神清气爽,被娆儿消耗一空的精力瞬间又回来了。他惊奇不已,正要道谢的时候,脑筋却被茜心的容貌给搅乱了,像只没见过女人的呆鹅一样,愣愣地盯着茜心,嘴都忘了要合拢。这样的反应倒也算正常,可是继续注视下去,他却发现了一丝异样。他发觉茜心在忙碌中,好像总是有意无意地抬眼向他这边扫视,几次与他目光相接,她都会唇角微弯,躲了开去。他内心有些雀跃,可是又不敢相信,强行忍住上前询问的冲动,继续死死盯着她。然后他发觉,她对于其他人的调笑戏弄都是委婉推避的,那些人当中甚至还有微服出宫的十八皇子。可是偏偏就这么奇怪,她走过他的身边,对于他近乎无礼的注目不以为忤,甚至还会报以微笑。卫少爷再也坐不住了,满脑子都是自己为茜心这些小动作做出的解释,他不断兴奋地对自己说:那小娘子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一定是这样,本少爷腹有诗书气自华,当然是应该比富贵逼人的皇子还要让人倾倒的……他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看在茜心眼里,她就知道大鱼上钩了,只不过淡淡扫他两眼,对他笑一笑,他就把持不住,说实在这位卫少爷当真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清高。倒是刚才大胆地直接拽自己手腕的那个男人,眼神犀利,感觉有些难缠。书说完了,茜心领了醉红楼的赏钱就要离开,那着了慌的卫少爷果然不顾一切地追上来,可是她的“丈夫”就在跟前,他那一肚子的衷肠不敢倒出来,尴尬地脸都青了,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好。茜心暗中动了动手指,她那“丈夫”就木讷地冲他一拱手,谦卑地问:“这位公子爷是不是还想听书?在下就住在城西山羊胡同里,公子可以差人去那里找我,一场书也就三十个铜子儿,公子爷再管我夫妻俩的车马茶水就可以了。”卫少爷听罢开了窍,心花怒放地连连说好,转身就往家赶,要在府里收拾出地方来让他夫妻俩居住——没错,他打算直接把他们包下来!想到有可能别人也有这心思,况且他们要价又不高,所以他跑得两脚生风,回家骂着管家安排好一切后,天都黑了也不敢等过了这一夜,急吼吼地命人半请半绑地将夫妻俩弄回了国公府。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卫少爷只觉得自己像一个高明的猎手,一气呵成地逮住了难抓的猎物,兴奋得觉也睡不着,竟然不顾体面地跑到别人屋外去听墙角。“……相公,今日并不疲乏,不如我们……”茜心有如黄莺婉转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卫少爷从耳根酥麻到了心底,只觉得这一趟是来对了。“娘子,你知道为夫……唉,还是算了吧,每次都让你失望,隔天我去弄些药来再说吧。”可怜可怜,没想到这对恩爱夫妻私底下房事居然不顺,真是美中不足。卫少爷正自唏嘘的时候,就听见窗户吱呀一声开了,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脸,那脸上挂着泪痕,紧抿着嘴唇,不敢发出声音,只怕是不愿让她丈夫发觉。这一开窗,就站在旁边凑着耳朵听的卫少爷自然被逮个正着,茜心惊慌地抹掉眼泪,无声打量他,那卫少爷窘迫得无地自容,但是两只眼睛又没出息地舍不得从茜心身上挪开,心里暗叫不如一道天雷劈死自己得了。叫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茜心脸上的惊慌退去之后,露出的居然是一抹促狭的微笑。这抹笑就像乌云中透射出的一缕霞光,他感觉自己听到了迎他升天的仙乐,痴痴地咧开嘴傻笑起来。茜心以手挡在唇边,低声对他说:“子时过后,公子爷可来接我。”说罢,她像一头小花鹿一样,灵巧地关了窗,里头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听来是脱衣就寝了。想到那不中用的说书先生正搂着茜心打鼾,卫少爷心里好像打翻了一窖的酒又让人放了一把火,煎熬得要发疯,只盼子时赶紧到来。染香(四,rou渣有点儿辣,女主丢节cao勾引父子俩,雷者慎入)这一晚的月色十分朦胧,一圈淡淡的光晕预示着明日可能有雨,在心情好的人看来也许会觉得清爽,在心情不好的人看来就更让人沉闷烦躁。尊贵的国公爷卫远星正属于后者,他站在书房窗前,仰头看着这样不清不楚的月亮,恨不得拿张布子给它擦干净了才痛快。书桌上放着今天才被皇帝驳回的奏折,上面是他对皇帝的陈情,希望继续为朝廷效力,但他的主子却害怕他任职时间太久,根基太深,要求他让他儿子参加科举。他早年常带兵出征,所以成亲早,生子也早,儿子早已受了冠礼,而他连四十岁都不到,正是壮年,怎甘心像个老头子一样赋闲在家呢?就算他听从朝廷的安排致仕,话也分两头说。如果儿子考中,获得一官半职,可想而知朝廷是不会给他什么像样的官职的。如果儿子考不中,朝廷虽会继续允许他为官,但他自己这张老脸却是挂不住,加上城里关于那个儿媳妇被虐待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谁知道别人会不会在背后骂他家教不严?“这个不肖子!”越想越恼火,他一甩衣袖,负着手快步走出了书房,叫随身服侍的小厮不必跟着,径自一路向儿子的院落走了过去。这个时辰,如果那个小子还未回府,他就就要动用家法好好收拾他了。卫少爷的院子灯火通明,国公爷远远看见,心里稍稍一松,想着来都来了,就跟这小子好好说道说道。他抬脚就进了门,纲要绕过门前缠满花藤的照壁,他忽然听到了异动,惊得停下了脚步。“啊、啊……好紧的小娘子,都快把本少爷夹断了……这奶子也香,真美死我也!”“公子,求您别弄在奴家身子里,会受孕的……呀,公子别停……奴家错了,错了还不行吗!”男人和女人有节奏的浪叫和喘息混杂在一起,其间还夹杂着噼噼啪啪的水声,国公爷如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明知道儿子是根本不碰自己妻子的,如今跟他颠鸾倒凤的女子定然来路不明,一股怒火腾地窜上头顶,他一步跨出去就要喝止两人。然而入目的画面叫他一时失声,呆呆地站着,脑子里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