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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瞒不过我。”被谢深迅速请出办公室的她才后知后觉,谢深不监考,那他不就注定得在苑庆送考了——万一,万一自己不在苑庆考试,高考那天去哪里才能找到谢老师。所以当她的准考证考点明晃晃印了隔壁高中的信息时,纪嘉芙觉得这真是最不幸运的事了。这种不幸运一直维持到了高考那两日。前夜她还没有自觉地拨通了与Ammo的语音电话,躲在被子里好像变回还在上网课的时候,“谢老师,考完试我就是大人啦,您激不激动开不开心。”谢深难得叹息了一声,“考试要带的东西有遗漏吗?”实在想不通纪嘉芙如何具备这种高考之前的良好心态。带什么,准考证和其他证件,文具,一颗时刻想着奔向谢深的心,她都已周密地封存在透明袋子里了,很遗憾谢深那日不能亲眼看到,没关系,到时候她可以捧着为他呈上。结果考完最后一场的纪嘉芙却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扑进等她许久的纪母怀里,英语听力她听得格外慌张,不知是不是听惯了谢深好听的发音,那板平的听力内容她竟听着半天转不过弯来。总以为数学会考最差,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谢老师的英语,回家后她终于肯拿出手机乌龟般敲字,“以后可能要做非科班出身的十八线了。”果然考完试就应验地变成大人,竟伤心到连颜文字都没心情去添加。Ammo:考完了就去玩,不要再想这些。Ammo:你毕业了,不久会得到想要的礼物的。她嘴微微长大,她想要什么,谢深恐怕比谁都心知肚明。一张预定信息的截图就传送来,还以为是什么酒店,纪嘉芙手指抖抖地去点开。居然是KTV包厢。她才不要这个,坏人。她泄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似乎是奇怪她太久没有动静,铃声终于慢腾腾地震动起来,她瘪着嘴将手机放到耳边,“喂”还没有讲出口,对面就先说话了,轻描淡写的,“去好好玩吧,当作是你的单身派对。”单身派对,四个字就如一颗点燃引线的微型炸弹在她耳朵里嘶嘶响着,好像下一秒就会爆炸激荡她的灵台,舌头也盛满噼里啪啦的跳跳糖,彩色而酸甜,那些考砸的坏事就跟着被震散了,一串爱心发射出去,她又变回到处散播箭头的爱神。KTV里灯光幻动,纪嘉芙一如既往地是最受欢迎的女同学,推杯换盏之间稀里糊涂地喝了许多,新鲜的啤酒浮沫快溢出来,在杯口颤巍巍的拥挤着,被她鲜红的唇吻住,喝尽了再发出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响声。“不行不行,不能再喝了,”穿在身上的深黑吊带都为热烈的气氛而汗透,她竟还难得保持着一点清醒,拍拍脸颊都能滚出火来,“再喝今天回不了家啦。”还有男同学挤过来坏笑着给她递上杯子,被她轻轻却坚决地推走,“你们慢慢玩啊。”说着就躲了出去,靠在雕花玻璃门上喘着气,想吸进点冷气让等下打电话的声音不要太透露醉意,可明明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哆嗦,指甲上斑驳的粉红竟真如桃瓣。谢深接通电话时,她在电流里酥酥地像一只求生的小狐狸嗫嚅着。“谢老师,快点来接我吧。”她这样说,让走廊里循环的音乐大声地挤进来,“这里太吵了,我很想您。”不等他回复,她就小聪明地按断电话,营造出一种让人想猜想的氛围。索性跑到大厅外,竟在下雨,暴雨如注地将世界切割成断裂的一块一块,好像是在对她的高中时代与少女单恋盛大地告别——那不是雨水激起的冷气,夏天的郁热永远消退不掉,裹在水汽里吵闹地摔碎了,蒸发成一粒粒太阳的精魂。纪嘉芙蹲下,伸出一点脚尖去踩那越积越深的水洼,雨不断地冲刷她的耳朵与眼睛,谢深驱车赶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被打得半湿的小孩。好像落水走丢的小狗,可看到心爱的主人还会高兴地摇起尾巴,不怕会将浑身水珠甩上那些贵重的衣服上,纪嘉芙被裹挟着抱进车里时还在开心地蹭蹭,“您怎么才来,单身派对要变成失身派对啦。”她好像终于醉了。还真是什么都敢说。谢深将车开得飞快,不理会纪嘉芙拽着安全带娇痴痴地问“要把我带去哪里呀”,运动的雨刷器也拨散不了他心头那沉积厚重的欲望,好像乌云压了太久终于痛痛快快地下着的一场暴雨,再怎么抹擦都只会密密浇上来,淹没副驾驶那个小小的人。是谢老师的家。“去洗澡。”纪嘉芙还来不及感叹一声进门的地毯有多柔软,就被推进了浴室,她“啊”的口型空落落地卡断第一个音节,只能打开淋浴器去冲洗自己身上的雨水与酒气,在热水下变得赤身裸体的,好像一件即将呈上的素胎瓷器。那件吊带就歪歪扭扭地被扔在水池里。谢老师在这里站过,谢老师也许每次与她视频完都会在淋浴头下射出jingye,低低地说,ivy,ivy。她今夜就会变成他的ivy。“我没有衣服……”纪嘉芙就光溜溜地从浴室里走出来,她不知道到底哪来的勇气,只觉得脚边缭绕的白汽热热旋着,旋进她隐秘而美丽的波心。胡说,她明明可以穿来时的衣服。谢深面色晦暗,这是一具极美的身体,白得像搽了雪花膏润净着,腰身腿臂每一处都焕着少女的生命力,未拭净的水珠娇滴滴落下来,蜿蜒成艳情的银痕,好像刚出海的小美人鱼,每步都怯生生地踩在他心里,饱含着对人类世界的向往。全然不知她正在逼近陆地的危险。“这是什么?”是一条粗绳子,绳结粗砺,一颗颗极硬的样子,一端高高系在桌角,纪嘉芙望向另一端,另一端握在谢深手里。谢深终于开口,声音低如夜阑。“纪嘉芙,跨到上面,走过来。”窗外雷声闷闷地像是鼓点,她的失身派对就正式开始了。Passaged‘Enfer纪嘉芙凝着那根类似粗麻质感的绳子半天,终于诚实地交待出她的胆小,“我有些怕,”可这样说着,腿还是乖乖地抬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