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求我上你(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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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以后…… 要为她一人裙下之臣了么。 倒真是造化弄人。 但无论如何也只能说是意料之中的事。 薄青斐微微勾了勾唇,暗自苦笑一声。 看来天上地下,都躲不开她了啊。 自那日后,他被关进灵鹤宫的九重天牢里已经过去整整七天,这七天内他被迫尝试了灵鹤宫的一百零八重刑罚,几次奄奄一息到气息将要哀绝的时候又被人掐过下颌塞入保命的药丸,等他伤势好一些,不再吐血了之后,那些人又会开始对他进行下一轮审讯与折磨。 痛苦似乎永无止境。 灵鹤宫的派系所修灵力道法与他的功力全然相克,他在这里待得越久,武力被压制的更厉害。 昏昏沉沉里不知道又过去几天。 他心底只有最后一个念头在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他还不能死。 他如今必须得活着。 活着……他的事情还没有做完。 但他的时间不多了。 这重天牢昏暗到几乎只能见到微弱的光,薄青斐被迫分开双腿,屈膝跪在冰冷的刀面石上,他的双手被铁链缚过吊在高中,雪绯渐变的衣裳被银鞭抽的几乎无法蔽体,偶尔动颤之间,能看见里头雪白的肤,秾美的骨,衬着鲜红暗紫的淤痕血迹,生出更加奇异而妖艳的美感来,好似一席春色满园绽开。 薄青斐微微低垂着眉眼,心里不动自如的盘算过几秒,似乎就是掐好时间似的,负责看守牢狱的暗卫正好过来探查他的伤势。 冰冷的清水劈头盖脸对他浇下来,暗卫粗暴的捏起他雪白的下颌,粗糙的指节将药丸抵进他湿热的唇舌之间,强行让他咽了下去,薄青斐顺着他的力道仰起头,任由水滴染湿如墨的眉眼,他略微蹙了蹙眉,像是猝不及防被呛到,随后费力的咳嗽起来,咳嗽间带起铁链伶仃碰撞,薄青斐微微抬眼,示弱道:“疼…轻…轻些…” 暗卫怔了片刻。 回神后他一巴掌扇过薄青斐的侧脸,“你不过就是个青楼倌儿,如今被关在我们灵鹤宫,不就得事事任人折辱践踏?想让我轻点,也得看看自己,你拿什么条件和我换?” “恩人。”微薄的光线里,薄青斐垂了垂眼睫,再看他时眼底竟然有闪烁的泪光,“真的…很疼……若您觉得我还有什么,您可以都拿去……” 他的眸间漫上氤氲的水汽。 那是一双生的极其漂亮且勾人心魄的眸子,不带半点警戒而防备,温软而无辜的看过来时,简直春水般让人无故荡漾。 暗卫的眼神从他被吊起来的手腕一路移走到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他逐渐生起yin邪的念头,伸手从他纤瘦的后腰间摸到前端被衣裳掩盖着的玉茎上,来回蹭动了几下,在薄青斐逐渐变得迷离的目光里,他狠狠掐住了他半软的*根,满意听见他闷哼了一声,“今日之事不准说出去,听到没?不然日后有你好看的。” 铁链碰撞,来回晃动着,喘息声旖旎而不堪的响起来。 “嗯……”薄青斐眼尾染上绯红,他看他一眼,透明的眼泪很合时宜的在这一刻跌落下来,“我会听话……能不能……” “能不能……先解开……我疼……” 暗卫犹豫了几秒,情欲已经冲昏了头脑,他利落的把束缚着薄青斐双手的铁链解开了,随后松开裤带,迫不及待掏出早已硬胀的*,掰开他的双腿,抵住xue口猛地往里送了进去。 薄青斐的腕骨这些天已经被铁链磨得全是斑驳交错的血迹,他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腕,随后,竟然轻轻搂过了他的腰。 暗卫心下刚暗喜这人果然听话,下一刻,有鲜血如豆从他眼前猛烈溅洒开来,他颤颤巍巍伸手,却只摸到自己颈侧粘腻湿滑的液体,汹涌的宛若小股的泉流般,源源不断的流泄出来,似乎身体的每一寸生机都在快速流失。 薄青斐下手又狠又干脆。 利落到连半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他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指节叩过自身几处大xue稍微止血,又看了一眼自己破烂不堪的衣裳,脱去暗卫的外裳自己披上,转头就要走。 结果一回身,看见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 白衣杏裙,清灵剔透的眉眼。 ……萧如寄。 薄青斐:“……” 如寄不动声色的对他挑了挑眉,她气定神闲的抱胸站在门口,像是早就等在这里不知道已经看了他多久的好戏,她说,“哦,这就是你说的……疼啊?你疼个木锤?” 她步步逼近他,薄青斐步步后退。 “哎呀呀,我们才不过几天没见,你这就准备跑了?还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做得真绝……”如寄握着手里的匕首来回赏玩,突然用刀尖挑起他的下颌,悠哉悠哉的道,“当着我的面就敢杀了我灵鹤宫的人,薄青斐,你胆子很大嘛。” 薄青斐眼下的痣被暗夜里锋利到反光的刃面映得明灭,生出几分浑然天成的明丽来,他始终垂着好看的眼睛不与她对视,“我不知道你在这,便不算当着你的面杀的人。” 萧如寄:“……?” 混淆概念是吧? 她伸手擦去他脸上一点血迹,“你被关了这些天,受了很多苦吧?” 薄青斐沉默着看着她,直到她下一刻猛然将他抵在墙壁上,手里的匕首直直插进他的心口,剖开那些淋漓血rou,找寻浮光骨的痕迹,她语声却放的温而冷,“……其实我也是呢,被关了好几天,今天才有机会来这里找你拿浮光骨……” 薄青斐簌长的眼睫如蝶翼般颤动起来,他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唇边血迹淋漓一线而落,他却顾不得擦去,只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那……当时在万木春,为什么还要救我……” “救你和取骨,不冲突啊。”萧如寄想了想,“再说,那时我或许只觉得你可怜,不曾生出那种心思,但从今日亲见你杀他开始,我才意识到,对魔头怎么能留情呢。你说……是不是啊?” 她这样说着,手下力道更重的捅进去。薄青斐整个人无力的靠在石壁上,连呼吸都在发颤。 “呃…”他费力咽下喉间的鲜血,眸光寂寥而茫然,语声里有隐约的悲意,“是他先碰我的…我没有……” 如寄冷淡的眉眼凝起来,她盯着他的脸,“你之前……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吗?” 薄青斐低了头:“……” 她说的话,对他来说才最伤人。 是,对她来说,爱恨都随心。 见他落魄委堕他人身下为倌,由此心生同情,和见他毫不留情杀人,由此心生厌恶,这两者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 他不欲再与她争辩,反手握住她持刀的手腕,拔出来,摸寻到另一个位置再次插了进去,如寄暗自心惊,薄青斐的血霎时间落得更多,这种时候他甚至还在低声引导着她,“再往下一寸……” 如寄没想到位置会这么深。 她收起了那些大咧咧的心思,抬头看薄青斐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取了骨后……那你岂不是活不成了……” 那人的手僵了僵。 薄青斐微微笑起来,离得近了这人的一颦一笑几乎都在无形之中诱人堕落,他道,“正好,你也希望我死……不是吗?” 萧如寄沉默几秒,毫无犹豫的将刀收回来,她一掌将他推开,“你死在灵鹤宫算什么事?等出去了再杀你。” 如寄……终究还是心软了。 薄青斐暗叹口气。 说不清是无奈还是别的什么。 他苍白着脸将被弃到一边的外裳捡起来,才起身就费力的咳嗽起来,有血色透过指尖氤氲而下,像朱红色的墨。 他今日伤的实在太重。 薄青斐抬头再看了一眼萧如寄。 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些出神的样子,薄青斐却在下一刻敏锐的感知到身体的异样——那种诡异如寒蛇攀附的感觉再度从心底涌上来,死死困住他的每一寸神志,泛滥的情潮如燎原野火,烧起连天的欲望,连最后一丝神志也被即刻吞没。 …… 身上被种下的相思咒印既能封印武力,又能困人于方寸之地,这是他被困在万木春的根源。 而能解开这道封印带他离开的人,会成为他唯一的情主。情主若立,往后便有了彻底掌控他支配他的权利,相思咒无解,发作起来时,情欲万般难解,他只会百般渴求他的情主同他欢好,不然便会因此而痛不欲生。 但此刻,相思咒发了。 ……如寄是他的情主。 薄青斐完全承受不住身上咒印带起的反应,很快跪倒下来,弥漫上深重情欲的眉眼已经微绯,他张着唇微微喘息着,呼吸从温热变成guntang,骨节分明的指节不自禁的游走到衣裳以下的位置,可任由这样也得不到半点纾解,他的喘息越发细碎压抑,眸光更是彻底迷离而涣散开来。 他这一刻近乎完全失去意识,纯属本能的被如寄身上的气息吸引,挣扎着想要去牵她的衣角。 如寄却主动往他身前站了站。 她蹲下来,冷淡的问他: “薄青斐……你怎么了?” 薄青斐几乎要将手心掐出淋漓的血迹来,他浑身冷凉的倒在地上,看见萧如寄居高临下投下来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卑微轻贱的蝼蚁。 他喘息越发急促,揪着自己心口的衣襟,低声道,“你…离我…远点……” 萧如寄饶有兴趣的将他打量了一遍,她牵过他的手腕,看见他腕间升起来的一段枝桠似的红线,沉声笑了笑,“相思咒啊……你大概不知道,我其实最擅长的,就是江湖上这些歪门邪道。” 如寄拍拍他的脸,“这种时候,怎么不把你引诱别人的姿态与手段对你的情主用一用了?” 薄青斐收回手,他意识已经开始彻底混乱,“小寄……” “我不会……我不会对你这样……” 他知道自己不耻,可他连平常这样对她都舍不得,怎么可能还怀揣别的目的以身去引诱她? 但他不知道如寄到底有没有相信过他的话,他费力的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如寄的话给打断了,她恶劣的道,“你现在求我上你。说不定,我会愿意帮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