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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给瞪穿了,也没看到这个九重天外到底在哪里。她懒洋洋地揽住辛娘的肩膀,靠过去,有气无力地问:“辛娘你那情郎怎么样了?”辛娘“啧”了一声:“这辈子他可不是我的情郎,你别坏他名声。”摇欢“哦”了声,换了种问话:“那辛娘,上辈子是你情郎的姜易怎么样了?”她嘴贫,辛娘也拿她没办法,只好应道:“应是无事了,只是他的命格里身体康健,断不该又出现短寿之相。”辛娘是玉石心,能观命格,摇欢已经不奇怪她知晓这些了。她从扶手上跳下来,跟余香讨茶喝:“余香,我想喝口茶。”余香温着茶,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往日想要什么伸手便拿,何时这么客气了?”摇欢枯坐了一天不止嗓子干,浑身皮肤都有些干燥,她想着晚上还得去玉石池泡一泡,闻言漫不经心地回答:“帝君一直都希望我懂礼明事,我乖一些他该能早点回来。”辛娘和余香面面相觑,神行草找不到面面相觑的人望了会天,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地想着:小蠢龙虽然是开窍了,可这窍好像开偏了?帝君若在乎她是否懂礼明事早在山上时就被气得回九重天外了,哪会等到现在?所以……神行草揪着他头顶似乎长大些了的小草叶,望着摇欢一脸诚恳道:“你赶紧贿赂贿赂我,我一高兴也许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摇欢这几天已经被神行草骗了不少金子,虽然嗤之以鼻,但她还是摸出一掂金子扔进他怀里:“你以后改名叫神棍草算了……”神行草拿起金子咬了咬,被金子闪得眯起眼来。他总算知道小蠢龙为什么喜欢金银财宝了……这些能买拨浪鼓能看布偶戏,光是抱着这堆金子就觉得草途圆满,做梦都能笑出声来。他捧着金子,愉快地抛出了一个深水鱼雷:“换龙鳞那日,我看见帝君偷亲你了。”第四十七章摇欢拿在手中把玩的茶杯差点一个拿不稳滚落下去,她险险捞回这盏含绯白玉茶杯,杯中guntang的茶水撒出来,烫得她虎口一痛,她却毫无所觉一般,瞪大了眼睛看向丝毫不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的神行草。(最佳体验尽在)换龙鳞那日……那日帝君在山湾处的溪流里尝过她口脂,但那时神行草并未在场,饶是他会读心那时他在长央城的客栈里,哪来的千里耳?那么……就是这之后?帝君偷亲她……总不是想偷尝她的口脂吧?那不然就是……喜欢她?辛娘看着摇欢细嫩皮肤上泛起的烫伤后的绯红,大惊失色,忙抽了绢帕,替她擦去手上还未滚落的水珠:“怎这般粗心大意,趁府上大夫在,我去给你讨些烫伤药。”摇欢还在怔忪,被辛娘牵着走出了凉亭才回神:“就红了些,哪需要上药。”她不是凡人,换过的龙鳞比盔甲还要坚硬,再加上摇欢皮厚,只是被撒出来的guntang茶水沾到了虎口红了一层皮而已,哪那么娇贵。辛娘凡人的日子过久了,都快记不得自己是妖精了。闻言才想起,摇欢是青龙,等凡小伤不痛不痒,哪像皮嫩命薄的凡人,受不得一点伤。摇欢从辛娘手心里抽出手,看着烫红了的手背,不禁又想起帝君,他若是在也不知会不会像辛娘一样大惊小怪的要给她上伤药。她初化人形没多久时,总会被山上遍地的藤蔓绊倒,帝君从不说什么,可那段时日只要有他在,那些藤蔓看着她都会纷纷避让。她粗糙惯了,帝君对她好她总习以为常。这会想起来,只觉得手背上那块烫伤的地方像是有把火在烧一样,要帝君吹吹才能好了。摇欢沉默着站在原地,望着回廊尽头那扇红色的侧门,语气幽怨:“辛娘,九重天在哪啊?”辛娘偏头看向碧蓝色的苍穹,那目光悠远得似透过了层层云海,不知落在了哪处:“我若是知道,我早就要去问问他到底犯了何错,要让他这般历经轮回。”那语气里的苍凉听得摇欢一怔,心头似被喂了一大碗柠檬汁酸苦得她牙齿都有些发颤。她望着自己的手背,渐渐抿紧唇,一言不发。良久,她才挽住辛娘的手,轻声道:“辛娘,你带我去瞧瞧你那情郎吧?”她还记得姜易被孟冲绑来的那晚,帝君允她多留几日,说是此事很快便会有结果。帝君不在,她也不知道要问谁到底是什么结果。这几日虽平静,摇欢心里却有些不安,尤其是听辛娘含着一丝隐恨的话,心里“突”的一下,有不太好的预感渐渐冒了出来。姜易住在辛府荒凉的偏院里,院子前方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长央城虽已入冬,这片竹林葱翠,若不是地上偶有冰霜,倒真是感觉不出已入寒冬。摇欢踩着碎石路,望着尽头仿佛和辛府隔开的偏院,转头看了眼垂眸不语的辛娘。她既然能窥姜易的命格,这几日如此沉默,恐怕是变故已生。“辛娘,你可知姜易入凡世历轮回之前曾是仙人?”摇欢斟酌着开口:“帝君说他身怀仙骨,犯了错才被罚下界。”“我知道的。”辛娘笑得有些勉强:“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姜易是罪仙之身,她寻了姜易几世,每一世都格外耐心地等着他重新爱上自己。可每一世,都如同被诅咒一般,他总不得善终。后来,有实在看不下去的地仙告诉她,姜易身怀仙骨,犯错后下界,正经轮回之苦。一旦与妖为伍天罚便至,劝她不要再继续寻他了,否则不知何时天罚就会迁怒于她。妖的寿命漫长,她辗转红尘,唯一的信念不过就是他的名字。盼着他转世,她能与他再次相守。哪怕是在凡尘里不停的,不停地寻找。辛娘虽为玉石,却并非无心。她不怕天罚迁怒,她最怕的是他不再记得她。若是那样,她在这凡世逗留还有何意义?所以她忍不住,此后生生世世依旧没能坐视不理。只是放下了执念再不执着和他相守,毕竟,每一世亲眼看着他在眼前死去,也是一种在心口凌迟的折磨。只这一世她依旧犯了戒,不忍看他失去双亲蒙受指点受尽委屈,更是不忍看他在寒冬饥寒交迫奄奄一息,为他寻了先生替他铺好道路。又生怕她的插手会坏他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