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脾气,跟爷爷说说,发生什么事了?”这种难以启齿之事,怎能跟长辈喧之于口?“没什么,爷爷,我去找周韶华。”阿曼尼酒吧,下午场,诺大的空间,零零散散没见几人。吧台,轻音乐。周韶华亲自给她调好酒,递给她,叹声道:“谈个恋爱搞得这么窝火,干脆分了得了——”兰深鹿无所可否,说:“如果他不先跟我道歉,我是肯定不会原谅他的。”“嘿,别怪我没提醒你,你要是继续,估计以后还有的是气受——”还真被周韶华这个大嘴巴说对了,有些事情并不是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的。五天后,在向恒眼透血丝,满身疲惫的好言甘辞之下,她跟他回了家。不知为何,兰深鹿觉得向恒他妈的眼神有时候就跟毒蛇一样渗人。向恒去上班了,她不想在家呆着,正欲出门透气,在客厅与向恒他妈避无可避。“你怎么又回来了?!”背后传来向恒他妈的话,让她愣了愣。“你究竟有没有一点羞耻心?”算了,不跟这貌似有精神病的女人计较,她站在玄关,从鞋架拿出一双凉细高跟。“没结婚就跟男人同居的女人就跟婊子一个样!”她的大嗓门快得简直停不下来。“我不会上网可我都看到了你那下贱的照片,也不知道陪多少男人睡过,你真让我感到恶心。”“你一个无父无母还带个小杂种的女人,连个工作都没有,就知道天天花我儿子的辛苦钱,我告诉你,你绝不会同意你和向恒在一起!”这么过份的话,让兰深鹿差点忍不住跑过去扇她几巴掌了。可是不能扇,这是向恒他妈。她答应过向恒,会努力跟他mama好好相处,可他妈如此堂而皇之羞辱于她,她怎么可能忍得下来?事实上,她又确定忍了下来。晚上向恒回来,她才爆发,火大的不行,憋着口恶气,把他妈白天说的话原原本本给他复述一遍。向恒沉默许久,起身去找他妈谈话了。他妈没有承认。“儿子,你竟然不相信我?!你现在真是有出息了,算了,你俩好好的就成,不用管我,我看我还是回老家吧,你这里,我是呆不得了。”真不怪向恒不相信兰深鹿,他是知道的,从小到大,他妈因为性格老实不知吃了多少血亏?就这么一句,向恒彻底无颜面对他妈,又是一通解释。他回来,一副心力交瘁模样,让她别闹了。向恒明显不相信她,她怎么可能不闹,从床上跳起来,气的又要摔门而去。凭什么她才刚回来的第二天又要被气走?!可恨她忘了录音!她停下,对啊,下次一定记得录音,赤裸裸揭穿这个精神病女人的真面目,让向恒无话可说!至于揭穿之后又能如何,她根本就没设想过。她负气躺回床上,两人再无半句言话,背对而眠。她几乎把揭穿这件事当成了游击战,奈何对手似有防范,再无露出马脚。面上对她关怀备至,私下对她视若无睹。虽然后来,再没听她说那些难听的话,或见她夜闯房间这种难以忍受之事,可还是气的兰深鹿三番两次狂跑周韶华那里喝闷酒。终于,两人后面争吵的原因不再单是他妈。沙发上,向恒脸色不虞。她不依的拉扯他,问:“向恒,你到底怎么了?!”“我怎么了?我怎么了?!你自己看看!”兰深鹿眼睛好使,看他怒气之余丢过来的手机,那是别人给向恒发送的小视频,大概几秒时间,何以琛醉酒吻她。她解释:“他喝醉了!”他冷笑:“你不是喜欢他吗?”“那是以前的事了。”他联想起何以琛最近的种种不对劲,问她:“兰深鹿,你有没有和他睡过?”可兰深鹿炸毛之余说的话证实了他的不随意猜想。“向恒,你混蛋!你说过你不介意的,就算我跟何以琛以前发生过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和你在一起后,我没有跟任何人乱来过!一次也没有!”向恒透不来气,腾地站起身,目不斜视往卧室疾步走,将房门摔的震天响。一般来讲,女人的心灵总是要更脆弱些,兰深鹿也不例外。向恒不好受,兰深鹿更是觉得这段日子过得水深火热,特别难受。她心里有向恒,这次她先低了头。“向恒,我喜欢你,我现在就喜欢你一个,别气了,好不好?”半月有余,未曾沾染情欲的两人,今晚终于又做了。他横冲直撞,像在发泄着什么,丝毫不顾她的感受,非安全期,没带套,内射了她。可这种事,一旦开头,就好似停不下来,两人又发生矛盾了。向恒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兰深鹿。他问:“兰深鹿,兰启明是你爷爷?”兰启明,曾任北京军区司令员,他现在往百度一搜,哪里出生,哪里人,哪年入党,哪年退休,最高军衔为几,人物履历进程,凡是法律法规能让人看的,一清二楚。兰深鹿抿着唇,略有些不高兴,问:“我爷爷找你了?”他看她一眼,里面有无尽的失落。“我今天才知道,女朋友竟然是兰启明的孙女。”她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可他没给机会。两人明明住在一个屋檐之下,睡在同一张床上,可两人之间却好似隔着一条极难跨越的鸿沟。某天,这些密密缠绕的导火线被引燃了。它们一同爆炸,威力巨大,冒出滚滚浓烟。上海XX医院。兰深鹿气喘吁吁的跑来,向恒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阿姨没事吧?”他气的脸红脖子粗,瞪着她说:“还在昏迷,你说有没有事?”“向恒,是阿姨非要吃徐包铺的包子,我就离开了一会——”为什么一出事就急于撇清,为什么?!也不顾病房还有两个外人,向恒朝她吼:“兰深鹿,你不是不喜欢我妈吗?好好的,你带她出去逛什么逛?!”兰深鹿委屈的不行,“不是你让我学着和她好好相处吗?我看着她睡衣老旧了,想着带她去买套新的,有错吗?”“你会这么好心吗?!”她被噎的难受,“向恒,你什么意思?!”“兰深鹿,你知不知道,要不是赵学妹推了我妈一把,我妈可能就出车祸了!”“阿姨她明明答应在那坐着等我的,谁知道她会去马路边——”他胸腔己积满了怨愤与失望。“兰深鹿,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