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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身材笔直守在楼阁外围,青灯端茶上去他未开口他们仿佛已知晓,静静让开了道。三护法青灯就认识止水,依旧一身藏蓝短装,黝黑皮肤,短发,眼神斜斜的狠戾,那把被锁链缠绕的大刀靠在身后的墙边,青灯看见他先是愣了愣,竟然对他打了个招呼,“止水护法,好久不见。”止水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青灯只好端着茶继续上楼,又见一名身穿茶色长袍束袖的中年男子,他长发束在脑后,立于高台里休憩用的亭阁旁,五官端正,身子挺拔壮实,眉间一股浩气,见青灯目光落过来,如风拂面,笑道:“哦,这便是顾姑娘?”青灯见他举止稳重,心想这估计也是名护法,点头,“您好。”中年男人给她让了道:“在下常封,樱桃姑娘与宫主尚未来,姑娘可在阁里等等。”青灯点头入阁,阁里摆设一应俱全,软帐香榻,连煮茶的器皿都备着,青灯姜茶搁在翠石小炉上慢慢地加热,檀木雕花窗格子旁落一整瓶海棠花,鲜红柔软,娇艳欲滴,不知在这秋日里哪来的。窗下俯瞰大地于湖泊,便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黄昏的橘红光芒参差不齐落在他们兴奋而平凡的脸上,明明暗暗。夜色降临时楼下奏起声乐,七弦琴三节鼓,悠悠鸣鸣,楼下一片哗然,原来是宫主驾到。青灯听见有人踩上木楼的声音,出阁迎接行礼。来者果然是堪伏渊,依旧暗纹红衣,黑发飘扬,身后随一名穿茜色罗裙的女子,细鼻润眉,清丽中透出成熟与美艳,青灯见得眼熟,细细一想才想起最初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前来寻堪伏渊的美人,那应是护法樱桃了。堪伏渊走过青灯时,青灯也顺应着行礼。他当她不存在一般径直走了过去。她一愣。堪伏渊一步步走上阶梯最后走到台前,秋风吹过他的如墨黑发与翻飞的衣袂,朔月当空净朗,他静静立着,高空之中低眸扫向渺渺人群。红,是霸道而张扬的烈火,是地狱尽头的鲜血,月夜中鲜艳夺目不可直视,而其倾城之色却胜过一身辉煌。楼下万千人民齐齐下跪行礼,远远望去如跌下的浪潮波涛,每个人左手搁在右肩上,垂下头颅,声音朗朗。“恭迎城主大人。”这个时候,青灯隐约意识到,这个男人的地位。宫主大人大牌十足,亮了个面点点头就进了阁,祭祀开始,楼下的人们起身后又开始兴奋讨论着宫主大人依旧姿容端华美不胜收多看一眼多活一年之类的云云,然后如火如荼展开了八卦。青灯甚是觉得,之前那么恭敬虔诚的黎民百姓,绝对是幻觉。堪伏渊入阁她便进屋倒茶,小小一杯,润口润喉,心旷神怡,香气散开,连门口守着的一脸刚正不阿常封护法都忍不住探进来多瞟几眼。青灯斟三杯,一杯端到常封面前,“您若是不嫌弃,请用。”常封一笑,接过道:“多谢。”语毕一饮而尽,饮毕眼睛亮了亮,他是粗人不甚会品茶,不过唇齿留香,回味无穷,不得不叹这茶煮得真真上好。尚未开口笑赞一番,身后一道声音冷冷。“你这是怎么煮的。”青灯转身,堪伏渊淡漠望过来,杯中茶随意泼于地上,“重煮。”青灯又是一愣,这茶她煮了整两个时辰,煮的一脸汗才提出来的,可他这么说了她只能硬着头皮道:“是。”等第二壶煮好,圣女大人已经在祭舞了,身上玉坠翡翠璎珞装饰,月白抹胸长裙,惊若翩鸿,婉若游龙,随乐曲节拍起舞,叮叮咚咚,台下如痴如醉。堪伏渊也在台前看着,青灯将茶端上来,他只细细抿了口,长眉微微一挑,将杯子扣在盘子上,淡淡道:“重煮。”身后樱桃睁大了眼睛。青灯站定在堪伏渊身侧,他眉间冷冷,她印象中他总是似笑非笑几分轻佻,这般神色令青灯陌生。片刻后她说:“是。”第三壶。端上去时遇见王安生,王安生招招手叫她过来,将手中一份浅草色帐薄递于青灯,“身上事务颇多,我就不上去了,麻烦顾姑娘将此交予宫主。”“好。”端上去将茶一一摆好,然后将帐薄搁在堪伏渊的桌台前,“这是王总管要我交给你的。”刚说完樱桃常封的目光都投过来,她这才发现她说话说顺口了竟然没加敬语,赶紧抿唇低头倒茶。堪伏渊没听见一般,举杯尚未入口,晃了晃茶杯,搁回去淡淡道:“这种未熟的茶谁叫你拿来的,倒了。”青灯眨眨眼睛,站起来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他绝对是故意的,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作者有话要说: 宫主大人闹别扭了╮(╯▽╰)╭明天还有更,大家冒泡好咩QAQ谢谢清扬的地雷么么哒~~☆、第十八章难道是昨日她喝醉的事激怒他了,喝醉罢了他还喝醉过呢,况且她还是那个什么玉春楼的女人逼的。说曹cao曹cao到,刚下楼就撞见了玉春楼楼主竹墨美人,一双桃花眼招摇的不得了,依旧一身竹青色软纱长袍,不过衣袖的刺绣换了密密麻麻的紫竹。一见青灯就惊道:“呀这不是青灯meimei吗,怎么小脸阴成这样,渊哥欺负你啦?”“竹墨公子还真说对了,宫主大人真就在刁难。”青灯面无表情说完就走,又被竹墨拉住。“哎,等等,等等,好香的茶……难怪渊哥都不稀罕紫夜的茶了。”竹墨娇滴滴地撇撇嘴,眼儿一眨我见犹怜,青灯恶寒。“这是渊哥要你端下去的?来来来到了多可惜,给我吧~”说着一手拎起茶壶,开开心心地往楼上蹦去,一边上楼一边直接拿壶口毫不优雅地对着嘴巴灌,“哇,真好喝~”青灯又去煮了第四壶,端上楼时祭祀的所有前奏都结束了,她端到堪伏渊面前,“宫主请用。”男人扫了一眼,“搁桌子上罢。”“宫主,秋日天寒,趁热喝可暖胃。”男人目空月色,青灯再次硬着头皮搁在阁内桌子上,竹墨靠在一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