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琢難得02-醉酒
琢琢難得02-醉酒
當初那個小門衛,在勤勤懇懇的工作八年後,從個小門衛,一路摸爬打滾的爬到禁衛總長的位置。 這日,是蕭琢臣升上禁衛總長的日子,更是嫁meimei的日子。 蕭琢臣與他meimei自小失怙,為了讓他meimei嫁得風光,他藉著自己升官的名義與嫁妹的由頭,宴請朝中大小官員前來喝這充滿喜氣的晉升酒。 其中當然包括了這些年來對他糾纏不休的義王爺——墨逵朗。 平日滴酒不沾的蕭琢臣,當日不管誰敬他酒,他皆來者不拒,全都一飲而盡。 因今日之後,他便要一個人過了,與他相依為命的meimei,將隨著夫婿,遠赴千里,下次見面,不知何時。 當初努力的目標,今日之後便要換由他人守護。 頓時的無依,叫他不捨,更叫他不知所措了起來。 雖他表現的很開心,但依然讓他無法忽視心中的空蕩與悵然。 自小便失去父母照護的他們,meimei便是蕭琢臣生存下去的意義,只是他細心呵護的meimei長大了,有了喜歡的人了,這線甚至是他一手促成的。 明知這是件他一直期盼的喜事,但心中強烈的不捨與孤寂感,依然叫平時自律嚴謹的他脫了序。 脫序到連扶著自己的人是誰,都忘了警戒。 「琢臣你喝太多了,小心,走穩點,差點就跌進池子裡了。」 「沒事……我穩得很……你……你看……」 為了證明自己沒醉,推開穿著一襲繡著松紋深藍長袍的俊帥男子,一路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可走沒三步人便又往曲橋邊歪去,差那一步便跌進一旁的池塘裡。 嚇得俊帥男子忙上前將他拉住,就怕他真的一不小心就掉進池塘裡了。 「還說你沒醉,走路都歪成這樣了!」滿腔的擔憂,叫俊帥男子忍不住的開口輕斥。 蕭琢臣皺著滿是倔強的眉將他推開,對著他吼道:「我……都說……我沒醉……我沒醉……我明明就走得很穩……你看你看……」 才說完,人便又往池塘裡倒去。 若不是俊帥男子始終護著,他恐怕已經因為自己的自我感覺良好而命喪水中,成了個到死都不明不白的水鬼了。 為了安撫蕭琢臣,俊帥男子忙出聲吹捧他:「沒錯!沒錯!那幾杯酒對我們家琢臣來說,只是小意思罷了,看,這路走得多穩啊!比我這個酒鬼穩太多了……」 「好說、好說……下次我教你用……什麼辦法喝酒可以千噗不醉……」他大著舌頭對俊帥男子臭屁著。 俊帥男子滿臉笑地回說好,但卻對蕭琢臣一路下滑的身子感到不妙。 才想將他扶穩些時,蕭琢臣終於不勝酒力直接癱倒在地,怎麼樣也站不起身了,且一個勁的往俊帥男子的胸膛裡鑽,鑽得他心猿意馬,色心差點就冒出了頭。 畢竟俊帥男子心儀他許久,他的一舉一動早便可牽動他的一切思緒,更別說是投懷送抱了。 雖他的反應是因酒醉造成的,但對他來說,同樣擁有強大的吸引力。 沒錯!這個被蕭琢臣纏著的男子,正是這些年緊追他不放,墨嘯國第一癡纏王爺——墨逵朗。 今日若沒有墨逵朗在旁擋酒,並用眼神逼退那些不停前來敬酒的大臣們。 蕭琢臣恐怕早已醉得不省人事,哪還有辦法留著一絲清醒與他逞強自己的千杯不醉。 「我還想再喝……再喝……」蕭琢臣緊抓著墨逵朗的衣襟發著酒瘋。 墨逵朗看著倚在自己懷裡,臉上有著不正常紅暈,嘴角更是時不時地勾起詭異微笑的蕭琢臣,便忍不住的勾起嘴角,露出寵溺的笑。 原來他笑起來是這麼好看,他真該常笑的。 墨逵朗撫摸著蕭琢臣高高彎起的嘴角,看得有些著迷,因平日的他,總是對他能避則避,能躲則躲,若是避不掉躲不開,便是凍著一張臉,疏遠著他,就是不願與他多說一句話,更不願讓自己多靠近他半分。 整個墨嘯國都知道他總是癡纏著蕭琢臣,而蕭琢臣極度討厭這樣癡黏的他。 明知他對自己如此厭惡,但他對他,就是放不了手,明知自己的苦苦相逼,只會讓他逃得更遠,但他就是放棄不了他,纏著他似乎變成了每日必須執行的任務般。 平日只能遙望的他,如今竟能靠得如此之近,真多虧了他今日的放縱。 這讓他忍不住將自己的臉貼向蕭琢臣曬得麥黑的臉頰,細細摩娑著,享受這渴望許久的親暱,填補自己多年的饑渴。 只是當他看到蕭琢臣因醉酒不舒服而緊蹙眉頭的模樣,還是敵不過心中的擔憂而嘆了口氣。 一個平日滴酒不沾的人,哪能經得起這般海飲,這分明是在虐待自己的身體,清醒後,怕將面臨一場身體上的煎熬了。 等等必須提醒他的ㄚ鬟,幫他準備點護胃的粥品與醒酒湯了,好等他醒後可以墊墊胃。 彎身打橫抱起一直對他癡笑的蕭琢臣,邁腿往他的臥室走去。 好輕,一個男人這樣的重量對嗎?太瘦了,往後恐怕要叮嚀他的廚子幫他多補補了,這麼輕,怕城門上的一陣強風都可以將他吹跑了。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這麼快,眨眼他便到了蕭琢臣的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