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9回 含情
五秒钟的时间,给一个清醒克制的人做选择尚且不够,更遑论是此时被烈性药物折磨着的林湄,她只记得陈启的话,她认真交往了快六年的男人,竟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算计她。 林湄朝邢铮坚硬的胸膛倒去,身体紧紧贴上了他,攀升的渴望吞没了她,驱使她说出了后面的话,“你……带我走。” 邢铮满意发出了一声低笑,拦腰将面前已经站不稳的女人抱了起来,她骨架小,个子也不算高,软绵绵地缩在他怀里,娇小又惹人怜爱。 林湄被抱起来之后舒服多了,她靠在男人坚实胸膛中,小手覆上去感受着,嘴里还在呢喃着,“你还有肌rou……真厉害。” 邢铮瞧着怀里作乱的小女人,喉咙发人,电梯停下来,他迈着长腿走到房前,滴一下刷了房卡进去,将她放到了床上。 林湄刚挨着床,便坐了起来,她只觉得热,一边解衣服的扣子,一边又到处找空调遥控器,嘴里嚷嚷着,“好热,遥控器在哪里……” 看林湄这完全丧失理智的模样,邢铮才知道自己低估了陈启的阴险龌龊,他上前摁住林湄的手,“别乱动,乖乖躺好,交给我,嗯?” “陈启……” 林湄哪里肯躺着,她抬起手擦着脸上,此时她的头发已经被汗浸得湿透,贴在脸颊边上,难受的得很,林湄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本能地喊出了陈启的名字。 殊不知,身上的男人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温柔的神情一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讥讽与愤怒。 他毫不留情地,啃食着她的耳朵、后颈,“好好感受我是谁。” —— 次日,林湄醒来后,小腹坠胀,身上的肌rou比她去上完一节普拉提课还要酸,动一下都仿佛是酷刑。 林湄迷糊睁眼,才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 她正要起身,骤然又发现自己的腰上搭了一条男人的手臂。 林湄霎时清明了几分,男人将她勾近,四目相对,林湄清清楚楚看到了邢铮的那张脸。 他上半身赤裸,露在被子外面,优越的身材展露无遗,小麦色的肌肤上,满是齿痕和抓痕,凌乱又煽情,这些痕迹…… “你的杰作,满意么?”面前的男人仿佛猜到了她在思索什么,开口便是调戏。 林湄忍着头痛,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回忆了昨晚的事情,原本就疲倦的眼神更是黯然失色,近六年的感情,如今都成了笑话。 这种事情本就够丢人的了,又恰好被邢铮知道了个清楚,这男人本就瞧不起她,此事一出,怕是更要处处埋汰她了。 “想起来了?”邢铮捏住女人的下巴,看到她失落的目光,眼神微凛,“怎么,因为他伤心了?” “你应该感谢我,林meimei。”邢铮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嘴唇,像是情人之间的调情,“如果不是我,今天你就是艶照门的女主角了。” 林湄自尊心极强,邢铮反复强调着这般难堪的事情,让她有些愤怒,她张嘴,牙齿咬住了男人的拇指,直到咬出血了才善罢甘休。 本以为邢铮会生气,孰料他竟笑了起来,还像逗弄宠物一般拍拍她的脸蛋,“这就是兔子急了还咬人么?” 嗡嗡嗡,房间里突然响起震动声,邢铮抬起手臂从床头柜拿起林湄的手机,上面赫然是陈启的名字,他递给林湄看一眼,“接么?” 林湄抢过来,接电话,她不知道自己是抱着什么心态接这个电话的,可能只是想看看陈启要如何演戏吧。 还有,昨天晚上她莫名其妙跟邢铮一起失踪了,现场的人会不会怀疑什么? “老婆,你在哪里?”陈启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心虚,像是在试探着什么,这倒是和林湄想的不太一样。 林湄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男人,男人勾唇朝着她笑,性感极了,她竟也跟着笑起来,“在家。” 电话那边的陈启似乎松了一口气,他笑说:“好,你安全回家了就行,昨天你喝了不少吧,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这是在旁敲侧击问林湄药的事情了,林湄伸出舌头舔嘴唇,上面还残留着邢铮的血,“好像有点发烧,吃了布洛芬,没事了。” 陈启:“那就好,昨天晚上突然有个客户给我打电话,我不能不去……” “没关系的,”林湄的声音听起来无比体贴,像只懂事的小狐狸,“工作要紧呀。” 邢铮眯起了眼睛看着她,她故意勾人的时候本事一绝,轻巧一个尾音便能让人心软,邢铮也不委屈自己,随意将她拽入怀中,吻落了下来。 邢铮吻上来时,林湄仿佛看到了自己内心的恶魔苏醒,她非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是用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挠上了他胸口画圈圈,又主动将唇上去亲他的下巴,同时也不忘和陈启打电话。 邢铮一脸揶揄地看着林湄应付完了陈启,她放下手机后便要松开他,邢铮气得笑起来,摁住她问,“拿我当报复他的工具人?” 男人一靠近,林湄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彼此彼此。” 邢铮将她的脸转过来,“什么意思?” 林湄:“难道你不是把我当报复你未婚妻的工具么?我们谁都不比谁高尚。” 邢铮闻言便笑了起来,“既然你这么说,那就再来一次。” 不料他的手机响了,邢铮不满地皱眉,转手拿起了手机。 接起电话后,他目光反而落在了林湄身上,她翻身了过去,背对着他,后背大片肌肤露了出来,上面有他留下来的吻痕。 邢铮看得入迷,直到电话那边女人的声音响起,“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听到这声音,邢铮的目光不似先前那样纵容,他沉下声,语调淡漠:“知道了。” “我很期待,”女人的声音很性感,房间里又如此安静,林湄即使不想听,也不得不听,“你都快两个月没有来见我了,阿铮,我真想你。” 这应该也是邢铮众多女人中的一个,林湄回头看过去,邢铮已经毫无留恋掐断了电话。 他拿了套,要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情,林湄开始剧烈挣扎反抗:“放开我,脏男人!”天难蓝的烟视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