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朝朝想报答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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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朝想报答三爷。” 少女坐在他的怀中,眉目含情,小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小猫儿似的,软声娇嗔。 男人身上是她一贯熟悉的老山檀木质香调,沉郁内敛,风雅持重。 贝绍楼阖上双目,喉结有微不可察的滚动。 昏沉沉的光线下,“咔哒”一声——皮带金属搭扣在她的手指间发出低沉的声响。 男人修长宽厚的大手掐住她的腰,声音嘶哑:“朝朝,谁教的你?嗯?” 她不作声,抬腰,吻他。 哪要人教啊。 睫羽颤动,夜色浓烈,除夕的寒风肆意呼号。 那夜,云朝看到贝三爷左腰有一颗痣,性感得很。 凌晨,贝绍楼接了个电话。 男人下床,穿上衣服,深灰廓形长大衣搭一件黑色高领绒衫,身形挺拔匀称,成熟疏冷的气场中又颇有几分老式海派儒雅气息。 他头也没回。 裹了睡衣,云朝急忙追出去,赤着脚,忘了穿鞋。 她不知道谁给他打的电话,隐约听见“机票”“怀孕”几个字眼。 “三爷!三爷!你去哪里?” 云朝追下楼,长发被冷风吹起。 “巴黎。”车后排,贝绍楼突然降下车窗,“记得吃药,别添麻烦。” 砰—— 一声巨响! 剧烈晃动中,坐在出租车后排的云朝从梦中惊醒! 她刚刚竟然又梦到了十个月前的事,在京城,望月别墅,除夕夜。 “快,快下车!出事了!撞车了!”司机大喊。 她坐的出租车撞上了一辆白色奔驰! 车子有失火危险! 此时此刻,安市夜雨滂沱。 云朝什么都顾不上了,挺着孕肚,手指颤抖,慌慌张张拉车门。 打开车门的一瞬,小腹一阵痉挛,有血顺着小腿流下。 不好…… 肚子里的宝宝要出生了。 痛!好痛…… “救我……” “救救我的孩子……” 摔倒在地,她捂住肚子呼救,脸色苍白,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怀孕十个月,快要到预产期了。 宝宝不能出事! 路旁私人诊所里有医生眼尖:“路边有个孕妇!救人!” “羊水破了!她快生了!” 几个医生冒雨走过来,急急忙忙喊人将云朝抬上担架。 云朝痛得咬紧牙关,双手攥住床单,浑身发抖。 好冷,整个人像在冰窖中,手脚发麻。 空气里充满了血腥味。 小诊所灯光昏暗,环境嘈杂,几个女医生迅速围过来接生。 “不要慌!配合我们,用力!” “再用力!” “不要紧张,使劲!” “深呼吸,用力!” “啊……”云朝脸色苍白,汗如雨下。 窗外,暴雨倾盆,“噼里啪啦”的雨珠敲打在诊所窗玻璃上。 云朝痛不欲生。 突然,隔壁房间响起电视机的播放声—— “本台重磅消息!” “中午,京圈商界大佬贝三爷被拍到现身巴黎!” “男人一身黑色长风衣,戴墨镜低调行走在旺多姆广场附近,与其同行的是一名妙龄女子,疑是贝三爷青梅竹马许湘小姐。” “有保姆怀抱婴儿紧跟两人身后,疑贝三爷与许小姐在巴黎隐婚生子!” “贝许两家世交,强强联手……” “此次京圈会掀起什么样的腥风血雨,让我们拭目以待!” 云朝浑身发冷,耳边“嗡嗡”作响。 后半段她没再听清。 手术台冰冰凉凉,风冷刺骨。 她的手紧紧攥住床单,指节发白。 风雨怒号。m.zwWX.ORg “哇!” “生了,生了!” “是个小女孩!好可爱!” 宝宝哭声洪亮,小诊所里的女医生手忙脚乱。 云朝痛得死去活来,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哇——哇——”小婴儿大声哭泣。 “六斤六两,是个健康的宝宝呢!”两三个女医生高兴道。 “不好,产妇大出血!” “快,抢救!” “送安市第一医院!” “打120!” “救人!” ———————— 三年后,安市。 夏夜,很闷热。 “小桃子,小桃子你在哪里?” 夜色会所,长廊外,云朝到处找女儿。 会所二楼贵宾包间,烟雾缭绕。 红木沙发正中,身形挺拔峻冷的男人翘腿抽烟,修长的手指间夹着烟,绷紧的侧脸线条隐匿在晦暗不明的烟雾中,眼神透着凉薄。 “三爷,我们做事您放心,保证帮您把货安排到位。” “南屿码头派了几个保镖?” “六个,24小时轮值。” 几个跟班围在男人周边,其中一个递上烟灰缸。 贝三爷往前倾身,烟蒂落在烟灰缸中。 “三爷,我们知道这批货很重要,一定盯紧。” “三爷,时间还早,我这刚到一些波多庄园的红酒和香槟蟹,昨天……” 突然,二楼外的梧桐树“刷刷”抖动。 “谁?!” 一群人看向窗户! 两个保镖闪现二楼窗户边! 贝绍楼眸光一凛,脸色沉静,手指握住腕上老山檀长串,不动声色,端方威仪。 梧桐树上,一个小奶团子缓缓爬下来,爬到二楼窗台,抱起一只小奶猫。 “猫猫不怕怕。” “小桃子救。” “不怕怕。” “喵……” 小奶猫躲在小女孩怀里,瑟瑟发抖。 窗户打开。 小女孩吓一跳,站在阳台上不敢动,大眼睛布灵布灵。 “三爷,出了点意外,这个女孩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保镖表情严肃。 贝绍楼缓缓起身,迈开长腿,一步步往小女孩走去。 阳台光线暗,但看得出小女孩很漂亮,约摸三四岁。 夏风吹起她的鹅黄色上衣衣角,两只小麻花辫摆来摆去。 小奶娃眨眼,看向一群陌生人! “来,把猫递给我。”贝绍楼冲她伸出手。 小奶娃摇头:“不给。” 她把小猫抱得更紧。 这个叔叔……凶凶的。 才不给他小猫咪。 小猫咪也往小女孩怀里躲了躲。 一时间,四周鸦雀无声。 保镖不敢作声,按照惯例,这个小女孩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阳台上很危险,你会摔下去,这是二楼。”贝绍楼眯起眼睛,往她走。 越往前走,男人眼底的光愈发冷冽,淬着寒意。 小女孩犹豫又害怕,不敢动。 她是从梧桐树爬上来的。 “你几岁了?”男人又问。 “三岁。” “叫什么名字?” “小桃子喔。” “哦,小桃子。”贝绍楼冲她和善地招招手,“把猫先给我,再把手递给我。” “叔叔四不四坏人。” “不是。” “那你小心一点喔。” 小桃子张开软乎乎的小手,把小猫递给男人。 包间昏昧的光线下,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线,目光肃冷,鹰隼般的眸子盯着小女孩看。 冰凉的指尖碰到猫,他随即丢给一旁的保镖。 他又冲小女孩伸出手。 灯光下,贝绍楼一双眼睛盯着女孩。 瞳孔里的小奶娃粉妆玉琢,眉眼弯弯,有两只小酒窝。 像。 像极了那个女人。 小桃子很信任地把小手递给贝绍楼,顺着窗台往里爬。 叔叔的手又大又暖。 跳下窗台,小桃子在贝绍楼面前站稳。 下一秒,一支黑色消音手枪抵住小女孩的太阳xue!绿溶溶的萌宝三岁半,爹地宠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