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璟h/我没有钱,我用别的还你可以吗
天蒙蒙亮时,玟小六才湿着身子回到回春堂,却在门口碰到了满脸泪痕的阿念。 她完全没了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语气急切:“哥哥受伤了,医师止不住血,哥哥让我来找你。” 玟小六听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往玱玹的住所跑去。 那个总是从容微笑的人现如今躺在榻上,虚弱不堪,脸上是没有血色的苍白。 玟小六反复检查了伤他的箭矢,确实没看出来异常,便问玱玹:“箭射进你身体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玱玹闭上了眼睛回忆了一下,昨夜他感知到身上的不对,心里想的全是玟小六又去和哪个男人厮混了,一时没留意周围的异动,这才让对方有了可乘之机。 受伤的原因是决计不能说出来的。 “身体酸痛,胸口疼痛,冷意,我感觉到一股冷意穿过身体。” 玟小六沉思了一会道:“应该是有人在普通木箭上包了一层特制的冰晶,射入你身体后立刻融化了,所以看不出来。” “那我为何血流不止?” 玟小六用手指在他伤口附近蘸取了血,毫不避讳地放进嘴里尝了尝,一脸严肃:“冰晶里有东西,阻止伤口凝结。” 玱玹看着她自然而然的动作,心猛得颤了颤,若真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她岂不是将自己也陷入了危险之中? 她对自己何至于此? 他喉头上下滑动了一下,极力掩饰自己错拍的心跳,沉声问道:“会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但蕴含了太阳神力的汤谷水至纯至净,不管是什么东西,用汤谷水洗涤伤口都能洗掉。”玟小六站起了身子,“汤谷远在万里之外,以你现在流血的速度无法坚持,我有办法能让血流得缓慢,只是你恐怕要吃些苦头。” 玱玹并不在意。 “万年冰晶极寒,可令血液凝固,但你会非常冷。” “这种东西长于极北之地,常人难有。”玱玹摇了摇头,但他很快意识到这清水镇里确实有一个人大概率有,有些踌躇,“我知道你和涂山璟交情非比寻常,但在家族利益面前,私交不值一提,你不必为了我……” 玟小六替他整了整被子,打断了他的话,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你们先准备,我去去就来。” ———— 玟小六一路奔至涂山家的府邸前,仆人们大多知晓她与主人的关系,却也不喜她如此没有眼色,竟在女主人在时上门,以至于无人为她通报。 反倒是防风意映先迎了出来,福了福身子,和和气气地开口:“多谢六公子之前对璟的救助,我一直想亲口道个谢。” 玟小六勉强笑笑,面前的女子样貌温婉,仪态端庄,举手投足落落大方,怪不能被选成涂山二公子的未婚妻。 伤害玱玹的人首先得箭术上佳,再一个还得能获取到冰晶,说实话,能做到的人寥寥无几,防风意映便是一个,那么杀玱玹一事是否是涂山璟在背后示意? 玱玹的性命危在旦夕,玟小六不得不先撇去脑海中诸多猜测:“我和璟公子很熟,不必多礼,我直接去见他就行了。” 防风意映淡淡微笑,为她带路。 涂山璟刚看到玟小六时,脸上是rou眼可见的惊喜,但在看到她身旁的防风意映时便整个冷了下来:“你回去吧,我和小六有话要说。” 她脸上恬静的微笑僵了一瞬,但立刻为自己挽尊道:“那我先去厨房看看,让他们置办酒菜款待六公子。” 待她走了,涂山璟僵硬的脸色才恢复正常,温和地问:“小六有事找我?” “……我想问你要样东西。” 他黝黑的眸子注视着她,深情且认真:“但凡我有,你皆可拿去。若是我没有,我帮你去寻。” “我想要两串冰晶做的风铃。” 涂山璟甚至没有询问她要冰晶是用作什么,径直唤来静夜,嘱咐她去库里调取。 玟小六盯着他的眸子,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那个在自己生死之际还紧握着鲜花的人会去伤害别人。 可万一呢?万一那些朝夕相处的良善皆是伪装?玟小六往前走了两步,抱住了涂山璟,放在他后背上的手藏着致命的毒药。 任何伤害哥哥的人都将成为她的敌人,只要他推开她,她就杀了他。 涂山璟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她将头埋在自己胸前,他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当作安慰。 没有人拒绝得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主动亲近,哪怕深知她带着猜忌和目的。 良久,他听到她说:“我没有钱,我用别的还你可以吗?” 明明他对她说过,不需要她付钱。 “好。”涂山璟微笑着答应了,心却像被人挖出后塞进冰晶做得匣子里,又冷又疼。 他宁可玟小六像之前让他免租那样,理直气壮地要他如何如何,也不想她像现在这样,将自己的身体视为交易的筹码。 人情往来,总归是你来一分,我往一分。 可涂山璟知道,正是因为小六不想再与他有交情,才宁可自轻自贱也要与他银货两讫,这样两不相欠,才能毫不挂念。 他知道,所以哪怕他难过得恨不能把真心剖出来给她看,也还是让她做她想做的。 玟小六褪去了身上半潮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肌肤,以及从胸口到小腹错落着的,星星点点的、宛如雪里红梅般的吻痕。 涂山璟看着那些吻痕,心里再燃不起嫉妒的情绪,毕竟现在看来,被家里定下婚约的他反而才是最配不上小六的男人。 他猜到了玟小六前些日子刻意疏远的原因,也知道自己最该做的就是同她保持距离,但是可他依旧可耻地贪恋每一次与她相处的机会。 他无法拒绝,也不舍得拒绝。 没有前戏的性爱并不好受。 玟小六没给自己适应的机会,几乎是硬咬着牙将那粗长可怖的性器一吞到底。 甬道眷恋着昨晚的温情,不算干涩,却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插入完全没有准备,撕裂的痛楚宛如被人用刀斧从下面劈开。 她趴在涂山璟的肩头止不住地发抖,只能小口小口地抽气,这样的疼让她恍惚回忆起之前破处的时候,发觉相柳对她大约已经是手下留情了的。 涂山璟皱着眉,轻柔地在她身上那些他们彼此熟知的敏感处安抚,希望能让她好受一点。 可玟小六挺起腰背,推开了他的手,生硬地拒绝了。 她是故意的。 她垂着眼眸,回避涂山璟的目光。 玟小六不敢看他,她害怕自己会沦陷在这种无底线的温柔里。但凡她从中体会到一丝快感,都会改变这场交易的性质。 她用双手扶着涂山璟的肩膀,艰难又倔强地全部拔出,又齐根没入,交合中润滑的并非情欲的爱液,而是刺眼的鲜血。 涂山璟深深呼吸了一口,翻身将玟小六压在身下,让她无法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他艰难开口,声音喑哑不堪:“够了。” 玟小六侧开目光,摇了摇头:“你还没射。” 他将脸埋在她的肩颈,又说了一遍:“够了。” 玟小六还想说些什么,却察觉到肩膀渐有湿意。 “小六于我,是不可多得的珍宝。”涂山璟哽咽着,却尽可能字字清晰,让身下人能好好听见,“你远比这世上任何来之不易的宝物都要珍贵,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用我所有的一切来换取你珍惜自己。” 玟小六眨了眨眼睛,止住那些温暖的、即将涌上眼眶的热泪,她笑了笑:“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没有人比我更惜命了。” “可我希冀的不只是你活着,而是你好好活着。” 玟小六愣愣地看了涂山璟一会,缓缓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她以为自己饱经世变那么些年,应当早已对这些讲给闺阁中少女的情话无动于衷,可还是实实在在地被触动了。 涂山璟撤出她的身体,取来上好的灵药,替她撕裂的私处上药。刚刚粗暴的行径令娇嫩的xue口红肿不堪,看着可怜兮兮的。 涂山璟用他修长的手指挖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替她在那些伤处上药。 清凉的药膏进入xue内,立刻被体温融化成了滋润的液体,覆盖在那些细小的裂口上,抚平了受伤的灼痛。 当摒弃视觉的时候,其他感官的知觉会更加清晰。玟小六能清晰地感受到涂山璟手指的骨节,和指腹上常年握笔形成的薄茧。 xuerou从刚刚粗暴的性事中缓过劲来,委屈地含吮这个曾经给予她无限温情的爱人,可对方只停留了一瞬,便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涂山璟沉默着将自己手指抽出,替玟小六穿好衣服,正当他转身欲走时,玟小六拽住了他的衣袖:“不管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伤害轩。” 因为只要你不触碰这个底线,我都可以尽最大程度原谅你。 涂山璟轻轻舒了口气,微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