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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遍,我看他早就已经被收买!”余祎努力回忆当时情形,昨晚她没发现异常,现在越想越觉得古怪,司机的行车速度为什么这么慢,后来又为什么突然加快?余祎明白了,他是在等待魏启元,当车中手机“嘟嘟”响了两声,也许就是一种信号,司机加快了速度,按时上演一幕追尾的戏码,他走到车外确实第一时间就打了一通电话,那部手机必定不属于他,事后可能被他扔了,也可能被那四人带走了,而在当时,他一直保持着通话,直到魏启元的车子出现,他才适时挂断。魏宗韬赶到现场时恰好见到余祎被魏启元抱在怀里,无论他有没有被误导,凭他口口声声说厌恶魏启元,他如此暴戾也合情合理,偏偏这么巧,媒体恰好拍到了这一幕,也偏偏那么巧,警方适时赶到将他们带走。魏宗韬说得漫不经心:“我已经叫阿赞去查过,那个路段恰好没有监控,你说司机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他是算好了要在那里演戏。”昨晚那餐饭,从一开始就在计划之中,书房里谈话耗时太久,等接到集团电话已近零点,那条路段不太可能再有行人,失去目击者,一切都能编造得轻而易举,对方处心积虑,想要一石二鸟,买通司机和自杀者,联合上演这样一幕,给魏宗韬套上为了女人而冷血无情,不顾职工生死的帽子,员工生死未卜,而他却与亲叔叔在路边为了女人斗殴,人品低劣至极。对方心思缜密,余祎不得不震惊,过了半晌,她说:“是魏菁琳?”谁都没有料到,魏菁琳居然会有这样的城府,当魏宗韬以为她会利用余祎的身份背景来制造家庭矛盾时,她早已布局好一切,买通司机和魏启元的下属,计划好行车路线,算好精确时间,甚至预料到每一个人可能产生的反应。此时此刻,魏菁琳放下占满头版的娱乐新闻,鲜红的指甲划过上面的照片,她笑容愉悦,品了一口红酒,拨出电话说:“钱已经汇到你的海外户头。”对方刚刚从医院里出来,昨晚他从天台上跌下,摔落两米平台,被抬下大厦之后对着镜头萎靡不振,无声控诉罪魁祸首,转眼他已生龙活虎,意外横财打入了自己的户头,被赶尽杀绝又如何,他可以去国外享受奢华生活!魏菁琳挂断电话,又驱车赶去魏家别墅,进门时见到司机在洗车,她朝对方点了点头,司机放下抹布,恭恭敬敬地颔首回应。别墅内,曾叔站在一边,客厅内气氛压抑,地板上是一堆今天早晨新鲜出炉的报纸,网络上已经新闻满天飞,永新集团刚刚恢复了一些元气,此刻再一次形象大跌。魏菁琳轻声道:“爸爸。”魏老先生很疲惫,搁在轮椅扶手上的手在不停颤抖,他面色铁青,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寂静良久,他才启唇:“从今天起,我谁也不见,集团事务由菁琳暂为打理!”那头阳光明媚,靠山的别墅外鸟语花香,卧室里一时无声,暖暖的光束铺满床,温润舒适。余祎垂头静默许久,才抬头望向魏宗韬,说:“你这么快就能猜到前因后果,又怎么可能这么蠢,连我都能想到,别墅司机怎么可能会第一时间打你电话,要打也是打魏老先生的电话!”魏宗韬但笑不语,默默地看着余祎,余祎心跳如鼓,攥紧床单,心中的猜测让她震惊地难以言喻,血液像是失去控制,四处流窜,又急又热,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满脑都是不可思议。她猛地爬起来,一屁股坐到了魏宗韬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吻上去,背后双臂渐渐收紧,她已经喘不过气,脊背上有蚂蚁在到处乱爬,睡衣散开,她不停颤抖,艰难开口:“因为我,你又要从长计议,何必!”魏宗韬已埋在她的胸口,呼吸急促,手劲很大,他说:“你为我揭疮疤,你这女人,我舍不得丢。”这种感觉太陌生,阳光下所有尘埃都无处可逃,细小尘粒在起起伏伏,飘来飘去,化为丝绸包裹住赤身裸|体的两人,没有针锋相对,没有虚以委蛇,一切伪装无所遁形,他们将彼此深深融入对方的身体,感受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和震撼,连窗外骄阳都要爆裂!爆裂骄阳下,新加坡到往安市的航班悄悄落地,陈之毅踏出安市机场,最后看了一眼今天的头版头条,照片上的余祎只有一道背影,他很快就能触到她的体温。☆、第41章傍晚时分,魏宗韬终于离开别墅,前去看望魏老先生,结局在他的意料之中,魏老先生避而不见。离开时他见到司机正巧从佣人房里出来,对方看到他,脚步立刻一顿,折了身就想返回,魏宗韬喊住他,慢悠悠地走到他的身后,“昨晚还没向你道谢,耽误你这样久,魏老先生有没有问你原因?”司机声音僵硬,答道:“问了。”“你怎么回答?”司机小声道:“照实回答。”魏宗韬冷笑,终于离开。司机忠诚于魏菁琳,自杀者已经没有了踪迹,阿赞终于把信息打探来,说:“找不到昨晚自杀那人,他是单身,住处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搬空,至于那名司机,他在魏家工作了三十多年,家里有一子三女,工作全由魏家介绍和安排,他对魏家应该是忠心耿耿。”魏宗韬低头转着笔杆说:“他应该是对魏菁琳忠心耿耿。”阿赞点了一下头,说:“他的二女儿,就是魏菁琳的得力下属,听说她前一阵在永新集团周年庆的晚宴上摔伤了脚,一直在休病假。”原来就是被余祎淋了一身奶油和鱼子酱的那人,魏宗韬勾了勾唇。余祎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正在吃阿成亲手做的甜品,甜品又香又滑,最后一口直接滑进了喉咙,没能让她细细品味,她有些懊恼,拿勺子敲打空碗,说:“所以司机是在狭私报复?”魏宗韬示意阿成再去做一份,说道:“可能是狭私报复,也可能是忠心。”见余祎不解,他笑说,“他在魏家工作了三十多年,如果是这样一个人,以魏老先生的性格,断断容不下他,相反,他十分忠心,魏家这么多司机,只有他一人从始至终都在侍奉魏老先生。”“他看着魏启元和魏菁琳长大,感情自然深厚,而我只是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私生子,我一出现,魏家就一团乱,想来恨我的人不光只有魏家两兄妹,还有真正对魏家忠心耿耿的人。”如此一来,事情便更加棘手,没有人能够证明昨晚的真实情况,一切矛头都指向了魏宗韬。余祎蹙起眉,苦思冥想也无法得出办法,“你不会坐以待毙,你要怎么做?”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关心过魏宗韬的事情,从来到安市至今,她从未问过魏宗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