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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平日里不是个个挺能说的嘛?这会子,朕真正需要尔等出谋划策的时候,怎一个个成了锯了嘴的葫芦,闷不吭声?说,眼下该怎么办?”凰国无故开战,南边蛮夷作乱,更有北方临国强兵压境,虎视眈眈,群狼环饲,凤国就是那块等着被瓜分的肥rou。立国数百年,从未有过如此绝境。一切只因,凤国国力日渐衰微,兵弱将寡,这才让人欺负至此。只是,这次似乎相约好了般,先是越国,越国刚停战,这几个便不安分地跳出来挑事,让凤国一时陷入困境。眼下,当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面对女皇的诘问,众臣一片沉默。直过许久,敏郡王站了出来,躬身道:“臣以为,攘外必先安内。可派人与凰国和谈,再伺机挑拨临国与越国关系,让二者互掐,这样好给我凤国喘息之机,集中力量击溃南边的蛮夷,平定内乱。”“臣认为不妥。南方的蛮夷部族,早被我朝廷收服,此次忽然作乱,定是有人刻意挑唆,若是强行以武力镇压,恐会招致更大反弹。”云相站出来,陈述利害。实则,亦是刻意反驳敏郡王。敏郡王转头看了她一眼,“那么云相以为该如何才能化解这场危机?”“很简单。针对各国所需,求和而已。”云相微微笑道,徐徐道来:“据臣所知,凰国开战理由乃是称其南荒族的圣子在我凤国,我们给它一个圣子便是。而临国,虽虎视眈眈,但其与越国的矛盾历来已久,多半是想作壁上观,届时好渔翁得利,只要越国不继续攻打凤国,必不会轻举妄动。至于蛮夷,需派使者,安抚为上,尽量化解误会。”“报——紧急军报需面呈陛下!”女皇肃容,“快宣!”侍卫飞快将军报呈了上来,女皇快眼阅览,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浑身颤抖,怒将帛书猛拍在案上,恨声道:“可恶越狼,背信弃义,狡猾无耻,简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勃然之怒,令底下本就不安的群臣更如惊弓之鸟,不知军报是何内容,竟令女皇惊怒至此?敏郡王壮着胆子问:“不知越国又有何动作?”“众卿且看,越狼狮子大开口,当真无耻之尤!”女皇将帛书甩了下来,敏郡王眼疾手快地接住,展开与众臣一览,登时个个脸上精彩纷呈。尤其是敏郡王,脸色惊怒交集,额上青筋暴跳:“越太子简直欺人太甚!”居然敢要无忧去当妾?帛书上所说,无非就是越太子要求无忧郡主前往越国和亲,当他的太子良娣。还有,就是要足够的嫁妆。金银珠宝以车计,还要城池数座,否则就要再启战端云云。此外,还特意提到,太女正在他的行宫作客,威胁之意尽显。明明说好罢战谈和,此刻居然趁火打劫,怎不令人恼恨?!不过也有人幸灾乐祸,这不,云相发话了,“人说虎母无犬女,果不其然。敏郡王威名远播,如今无忧郡主艳名远扬,连心高气傲的越太子都拜倒在其魅力之下。若非事关国体,这也是美事一桩!”“哼!”敏郡王丢过一个冷厉的眼神,反唇相讥道:“云相既如此羡慕,不如送你家四小姐云晴前去和亲?”女皇本就头疼,看到底下臣子互掐,登时火冒三丈,用力拍了案几:“都什么时候,还吵架,还不快想想办法,解开眼下困局?!”底下忽而一静。“敏郡王,事关无忧郡主。你说,眼下这该怎么办?”女皇看着敏郡王道。敏郡王犹豫片刻,终不得不表态:“若越太子只要无忧倒也罢,身为人臣本当为国分忧。只是,那嫁妆——实在太过分了些。一切,但凭陛下做主。”说了等于没说,女皇揉了揉眉心,感觉万分疲倦。末了,道:“罢。若实在无法,也只能先安抚越国了。暂且委屈无忧郡主了。”“至于凰国的圣子,此时就交由云相去办。”“这——”云相想不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登时后悔不迭。若是寻的人不对,反倒惹怒了凰国,那她岂不成了千古罪人?女皇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摆摆手:“都散了吧。众爱卿若想到好办法,尽管进宫来禀朕。”*月影绰绰,晚风轻轻,拂动空旷内室的纱幔,略显低沉的声音轻轻道:“郡主,该用药了。”凌悠然自困倦中惊醒,眯着眼睛下意识地瞄了眼窗外,但见月华如水,登时睡意去了大半,问:“眼下什么时辰?”“亥时中。”亥时中?也就是十点左右,太女应当也快要行动了。凌悠然揉了揉眼睛,只见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忽觉不对,刚才那侍女的声音——惊异抬头,只见立在床前的侍女,容色鲜妍,似熟悉又似陌生,但绝非之前服侍自己的那几个:“你是?”但见那侍女微微一笑,换了嗓音,压低道:“是我,郡主。”凌悠然瞠目:“彩绘?”不敢相信,一时又惊又喜,“你怎么在此,还这副打扮?”今日累他被连池抓获,不知生死,心里正担忧着呢。“嘘。”彩绘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近前来,放低声音:“我被人所救,因不肯离开,那些人便将我打扮成如此模样,替换了其中一个侍女。”“是谁救了你?”彩绘摇头:“不知。那些人不肯透露,但可以肯定,绝对非我方人马。”“那人有法子将你送出去,你为何不走?留在此地,十分危险。”凌悠然蹙眉,想了下,道:“太女即将出城,我安排你跟她离开。”“不。”彩绘轻轻拒绝,“我奉公子命保护郡主安危,岂可弃你不顾?!可是出了变故,不然何以太女此时离城?”凌悠然点点头,不欲多说。“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不然等连池发现太女出城,这里肯定加强戒备,届时想走也走不了。回帝京,护好你家主子才是要紧。”见他兀自不动,忙伸手推了推。“烟雨楼不乏人手,能够保护主子的人很多,然而眼下郡主身陷囹圄,若我弃之不顾,主子醒来也定不会饶恕与我。此事不必再谈,眼下郡主伤势沉重,不宜奔波,我们且见机行事,待您伤势稳定,再行联络烟雨楼的人,届时再伺机逃走。”彩绘是固执性子,既然受命保护她,绝不会因她三言两语就走。见他如此坚持,凌悠然知劝不动,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