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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丢进马车:“玄应,护好她!”随即飞身冲入巨兽之中,双掌连翻,长袖颦舞,排山倒海的攻势,伴随着淡粉色的烟雾,无穷无尽的杀机,令人胆战心惊。巨兽悲鸣倒地,身着彩衣的少年少女如同疯癫般,互相撕咬,厮杀,不过顷刻,残肢断臂,四处散落,甚至耳朵、鼻子、眼珠……鲜血淋漓,丢弃与地上,闻者心惊,惨不忍睹。唯一不受毒雾影响的只有那老者,他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浑身都在颤抖,眼看着步步逼近的南宫绯月,骇然地连连后退:“你、你怎么做到的?”想不到圣子的武功如此骇人。还有刚才那阵毒雾,分明是蛊王之毒,可自己带来的人所表现的惨状,却是雪兽身上携带的蛊毒导致的症状。为什么会反噬?“老东西,怕了?”南宫绯月笑睨,妖娆别致的面容,有如临世。老者骇然跌坐,冷汗涔涔:“你、学会了召唤术?”单是蛊王,还不足以令那些蛊反噬……除非,他习得了早已失传的召唤术。看来,传言是真的。上任圣子翻译出的古卷,是被他带走了。南宫绯月居高临下看着他,睥睨之间,尽是不屑:“放心,我不会杀你。我还要留着你,滚回南荒去报信,告诉那群老家伙——让他们乖乖在南荒等着就好,很快,我就回去送他们上西天!”卷三质子生涯092被拍卖的美少年连日阴霾的天气,今天终于放晴。阳光冲破云缕,漫洒大地,带来冬日里的干爽和暖意。越国都城的街道上、市集上,今天格外拥堵。凌悠然一行乘坐的马车,被夹杂在人流车流中,堵了半天。本就疲惫不堪的众人,都有些不耐。片刻之后,探听到消息的车夫匆忙跑回来,说是因举办庙会,前面正进行着游街表演活动,拥堵得不行,一时半会许过不去。“改道!”凌悠然挥手道,这里的街道四通八达,没必要非走这里。绕远路总好过被堵在这里半死不活。“是。”马车艰难地掉头,改道而行。远远地,还能听到喧天的锣鼓声和人们喜悦的欢呼声。凌悠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顺势靠在南宫绯月的身上,“累了就再睡会。”他低头,在她唇瓣印上一吻。她趁机抱住他的脑袋,乱啃一气。他瞬间反被动为主动,拥住她,激烈索取,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来气才缓缓松开。轻轻抚摸她艳若艳霞的面容,此刻她柔若无骨慵懒备至地依在自己怀中,南宫绯月只觉得与轻音他们分开乘坐马车,是明智的选择。轻音在此,她总显得拘束。车外传来嘈杂声,凌悠然一激灵,爬坐起来,不会这么倒霉,这里也堵路了吧?推开车门,从缝隙里看去,只见外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仔细了会,才知道经过之处乃是人市。越国还真是够繁荣的,连贩卖人口的生意都这么火爆。而眼下遇到的,当是大买卖。所贩卖的要么绝色要么身份特殊,由于“货物”的特殊性,一般此类买卖例行的是拍卖制,底下坐的都是有钱的大爷,吃饱没事干,撒银子,图新鲜。合上车门,忽而听到外面一阵沸腾。凌悠然也不禁几分好奇,出来什么了不得的货色,令那些有钱的大爷都如此激动。听到男子粗大的嗓门喊道:“各位爷静一静。现在准备开始今天的压轴好戏,拍卖今天最后一件珍品。这最后一件‘货’,相信在场的大爷绝对感兴趣。不但因为其本身就是一极品,更重要的是,此人的身份!”顿了顿,吊足了众人的胃口,那高台上的男子才再次扬声道:“凤国的女子各位爷见多了也玩的多了,凤国的男子想必也有不少爷尝过那等滋味,眼下这位不仅仅是凤国的男子,更重要是,他是艳名远播的逍遥郡王的正牌夫君,还是凤国的皇子殿下。”此言一出,底下顿时沸腾了,个个叫嚣着要看“货”,有些甚至夸张地开始叫价。马车缓缓停了下来,凌悠然一言不发,面沉如水。世间真有这样的巧合吗?堵路,改道,恰好碰上人市拍卖,拍卖的恰好是自己的夫君?若说没人在背后安排这一切,打死也不信。南宫绯月凑近来,“怎么?为那些渣生气?不如我出去将他们都杀了,别不高兴。”逍遥郡王,他的女人的名头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拿来用的,尤其是这些不入流的人贩子。居然为卖高价,企图给他的女人抹黑,死不足惜。阴冷的杀气丝毫不遮掩,甚至他脸上隐隐有兴奋的神情,凌悠然忙地按住想要冲出去打开杀戒的他:“这里可是越国的都城,不是哪个山野地方。别乱来!”她还不想被连池全世界追杀。南宫绯月只好按捺下心底躁动的嗜杀之气,坐回位置上,心里却在暗自打主意。没事。她不让他杀,他可以偷偷杀。听得外面的惊呼声,知道“货”已经被带上台面上,凌悠然咬牙猛地推开车门,抬眼望去——只见数米高的台子上,两个壮汉抬了一个宽大的椅子上来,放在正中间。椅子通体漆了金漆,在阳光照射下,金光流转,耀眼异常。以至于,连椅子中端坐的少年,也笼罩上了神圣的光辉,朦朦胧胧,如神子降临,更添风华。运足目力,在一团光环中看清了少年的姿容。身着华丽的凤国服饰的美少年,僵硬地陷在硕大的椅子里,熟悉的面容,曾经鼓鼓的包子脸,已变得削瘦,露出尖尖的下巴,却更显得五官的精致明媚。大大的纯净的眼睛,茫然四顾,渐渐盈满了恐惧绝望。此刻的美少年,如同只受惊的麋鹿,楚楚可怜,却更激起底下群狼的掠夺之心。果然是他——八皇子宝儿。凌悠然推开车门,站了出来,立在马车上,远远地望着。目光不经意地在四周逡巡,企图找出这幕后主使。眼下两国邦交良好,即便真要买卖凤国人口,也是私底下进行,绝不会与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叫卖。何况,这次卖的,还是一国皇子。如此大的手笔,又让自己亲眼来看这场好戏,针对的不仅仅是凤国,更重要的是针对自己,是谁?皇后?还是昭阳公主?又或者越皇?观察了半晌,没发现端倪。而台上的少年居然越国攒动的人头,看到了此刻高立于马车上的自己。还真是、神奇啊…